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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夢後樓台高鎖,酒醒簾幕低垂。去年春恨卻來時,落花人獨立,微雨燕雙飛。」—晏幾道《臨江仙》象牙長卷裡,一場微醺的園遊(猛獁象牙雕刻群像|手工牙雕藝術品)
遠遠看去,那條彎彎的象牙,就像誰不小心打翻在白宣紙上的一滴墨,流得含蓄又講究,像個有家教的千金,連跌倒都帶著折枝的風韻。
彎路之上,光影斑駁,像一條春天發過小脾氣之後還賭氣不開口的長巷子。花在旁邊開得心不在焉,風也沒個正經,老在女子裙擺底下打轉。
走在最前頭的,是那位騎驢的老爺子。頭巾斜戴得像一顆要掉不掉的銀釘,背一拱一拱的像拎著前朝的舊債。他嘴裡嘀嘀咕咕,像在跟前世吵架,一手還拍著驢背,彷彿那驢懂人情,會心疼他那點唏噓。
小童一邊跑一邊喘,臉紅得像被曬熟的小柿子,衣襬飄得像鬧脾氣的紙鳶。他一頭撞上提著果籃的女人,女人皺眉,那籃子裡的荔枝差點撒了一地。她不說話,只是回頭瞄了書生一眼。那書生正低頭翻書,翻得那叫一個用力,仿佛下一頁藏著通天的秘密,其實是裝模作樣罷了——他看她的背影看得出神,像小時候偷看戲文後台那樣,膽子小卻眼神大。
舞女在花架下轉圈,轉得裙子像剛煮開的銀耳羹,一圈一圈地抖著蒸氣。她笑不露齒,只露眼尾,像東廂門後那株梅花,剛冒出來就被風偷親了幾口。兩個侍女一邊給她撿花瓣,一邊悄悄打量那位看她看得太久的少年——說穿了,這世上的情事,不過是誰先看了誰三秒又沒轉開頭罷了。
後頭扛東西的、挑擔子的、講話一半忘了下句的,像一條拖著回憶的隊伍,沒有鼓聲,卻自有節奏。他們走得不急不緩,像是在等什麼,也像是在躲什麼。明明只是過個園子,卻走得像在告別什麼不得已的事。
有人在抖琴灰,有人正在系鞋帶,有人提著半籃花卉走神,整條長卷像一首還沒填詞的慢板小調,聲音未起,畫面先醉。
整件雕刻就像一場舊夢,藏著些許好笑的事故、幾分藏不住的傾慕,還有很多說出口就不再動聽的心事。你若不細看,它就是一件雕得精巧的象牙長卷。你若看久了,它就會低頭輕聲對你說話——用的是那種只在舊信裡出現的語氣:
「那天,我們都在,只是誰也沒說破。」
這件猛獁象牙雕刻作品以全牙雕刻技術呈現群像浮雕,雕工細膩,人物神情生動,是不可多得的收藏等級藝術品。它不僅展現東方雕刻藝術的精髓,更為文化美學與人文情懷留下深刻印記,適合藝術收藏、空間陳設與博物展示,為您的藝文空間注入故事感與靜謐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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